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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嬉闹成一团的母子三人,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年前,想起了那一次短暂而又漫长的分离。
几年前,疫情的风声紧了又紧,上海封控多日,金华市区也冒出数十例确诊,邻近区域随之绷紧了神经,幼儿园也开始放假。
我家里有两个宝宝,外孙女六岁,外孙四岁。周末,小家伙在家里憋闷久了,吵嚷着要出门。记得他们提过,看见鸡鸭就高兴,我便带他们去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——甘塔。
甘塔村窝在县东南一条峡谷的尽头,车行约半小时,便到了这路的尽头。
四月天,山野给新鲜的绿意裹着,野花这儿一簇,那儿几点,撒在山坡上。一条小河贴着村前静静淌过,水清见底,看得见鱼儿摆尾,几只鸭和鹅浮游在水面,不时伸长脖子“嘎——啊”地唤两声。房前屋后,鸡群悠闲地刨食,狗儿蜷在墙角打盹,时间在这里似乎也懒了。两个孩子一下车,便像撒欢的鸟雀,跑着、跳着、叫着、笑着,赶得鹅鸭扇翅扑水,撵得鸡群“咯咯”惊飞,又想去逗弄打盹的狗。摘野花,泼溪水,忙得小脸通红,额角沁出细汗。
“小鸡!”我脱口而出。不远处的树影底下,一只母鸡正“咕咕低鸣,带着一群孩子拳头大小、毛茸茸的小鸡崽,在土里翻食。“鸡宝宝,鸡妈妈。”两个孩子眼睛放光,欢呼着冲过去——这可是他们头一回见母鸡带小鸡。那母鸡瞬间绷紧了身子,颈羽篷起,双翅微张,尾羽高翘,像一张骤然拉满的弓,将鸡崽严严实实拢在身后,喉间挤出急促的“咯咯”警告,一步一步,警惕地退没入更深的草丛里。
“公公,抱……”看着隐入草丛的鸡群,四岁的小外孙转过身来,小嘴瘪着,向我张开双臂。我刚抱起他,他立刻用小胳膊紧紧箍住我的脖颈,小脸埋在我的肩窝,带着哭腔说:“我要妈妈,我想妈妈了……你去接妈妈回家好不好?”“别急,宝宝乖,”我轻拍他的背,“再等几天,妈妈就回来了。”“我现在就……我现在就要妈妈……”他抽泣着,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,“鸡宝宝都和鸡妈妈一起的……”话音未落,“哇”的一声,那哭声再也收不住了。
十多天前,女儿接到通知去了县隔离点。临走那日下午,提前放了学的姐姐守在门口,等弟弟从幼儿园回来。小家伙一听,抬腿就往楼上跑,跌跌撞撞地冲进屋里,一头扎进妈妈怀里,声音抖着:“妈妈,你要去哪里?去好久吗?”话没说完,眼泪就滚了下来。
这些天,姐弟俩玩着玩着,会忽然停下,玩具从松开的手里滑落,扑到我怀里,反复咕哝“想妈妈”。有时深夜人静,小外孙会猛地坐起,在黑暗里揉着惺忪的眼睛哭喊:“妈妈……我要妈妈……”他们也常冷不丁地哼唱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。从前听,是满心窝的甜,如今那调子钻进耳朵里,尽是稠得化不开的思念和说不出的委屈,一下一下捻着我的心尖。
自从有了女儿,我从未经历过这般想见却不得相见的煎熬。女儿在电话里絮絮叨叨都是孩子,我心里又何尝不日夜悬着她?她所在的隔离点,接收的都是上海转运来的密接者。那一刻,我忽然清晰地意识到,我的女儿,她不仅仅是爹娘膝下的娇囡,丈夫怀里的妻子,孩子们日夜呼唤的妈妈;在这风雨飘摇的时期,她也是被国家需要、被责任召唤的一员。
这场疫情,让多少像女儿这样的国家工作人员,披上白衣就成了战士。他们告别倚门相望的白发双亲,松开爱人依依不舍的手,亲亲熟睡孩子懵懂的脸,便转身奔赴那无形的战场。地铺、盒饭、连轴转的日夜……他们用透支的躯体筑起堤坝,有的,生命永远停在了那里。还有许许多多的人,都在各自的哨位上,等待着那一声召唤。
女儿啊专业炒股配资网站,家里都好,别太牵挂。短暂的分离,会让重逢的怀抱更温暖。安心工作,千万保护好自己,我们盼你平平安安早日回家。孩子们天天踮着小脚丫在窗前张望,盼望着妈妈回来,盼望着你那温柔的双臂将他们拥入怀中——这世上,妈妈的怀抱最温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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